清朝出阁记 205 太子，废(1/2)
同日酉时，銮驾抵达布尔苏哈台行宫，为胤衸点灯祭灵。
安妥胤衸灵柩后，康熙召集了随驾的诸王、大臣、侍卫、百官于正厅，含泪宣布：废除胤礽太之位。理由无外乎是胤礽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实在愧对祖宗先烈、愧对社稷民，有违他当年立胤礽为皇太的初衷……
此旨一下，全场静默。
几个和胤礽确有过节、早看不惯他所作所为的老臣，面上虽不显山露水，心下却很欣慰，这表明皇上并没有一味宠溺太等诸皇，该奖即奖，该罚即罚，这才是他们追随多年、拥护多年的好君王，大清江山的好领袖……
而素来和太交好、暗地里早与之结为同盟的几个文武官员，则是懊恼万分。
自太成年开始至今，他们不知已经花了多少心血财力，才得以和太维持目前亲密无间的同盟关系。然而，如今太真若被废，他们这些人，这么多年来的部署岂不白白浪费？
然而，天一言，重若万鼎。何况还是当着随驾秋狩的所有官员侍卫之面。此诏一下，已如定局。
看着下首部分官员强力抑制、却依然能窥得一二的喜忧参半之表情，康熙暗叹了一声，说道：“因为胤衸的事，在这里留三日再起驾回京，在这之前，若无要事就别来扰朕了。胤禛、胤祥留下，其余人，就都散了吧。”
众人退下后，康熙对着两个儿叹道：“你们也很疑惑，缘何朕要下旨废了胤礽太之位吧？”
胤禛和胤祥低首垂眼，不知该接何话。[]
“当初，朕之所以早早就立了胤礽为太。[ ]是因为，朕曾在赫舍里皇后临终前发过誓，只要太堪当大清储君之重责，朕就将大统之位传承于他……你们这么多兄弟里。胤礽，是唯一一个，由朕亲自抚养、教导的孩，却落得……”
“皇阿玛！皇阿玛今日也累了，有什么话，等回了京，儿臣再陪皇阿玛好好聊聊。”胤禛见康熙哽咽着几难继续说下去。心下也有些酸楚。这么多年的父也不是白当的，自然知道康熙对太的看重，如今，亲口废了这个被自己一心提拔、养育的儿，心里多少会疼痛。遂关切地安抚道。
“是啊，四哥说的对，这几天，因为十八弟的事。皇阿玛可说日日没有睡好，今儿天色也不早了，儿臣命下人端些热汤食进来。皇阿玛用些之后，好好睡上一觉。有什么话，日后再说给儿臣听。”胤祥也跟着劝起康熙。
他虽然看不惯太的所作所为，可若是废去太会让皇阿玛如此痛心疾首，倒不如暂时维持原状。至少，索额图下台之后，太一党实为羽翼渐失，想蹦哒也蹦哒不了多久了。看大哥暗地里做的准备，那才是威胁呢。对朝堂之事实无兴趣的十三阿哥心下嘀咕道。
康熙听两个儿都这么劝，也就点点头。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在回自己住处之前，胤禛、胤祥兄弟俩，又去了趟安置胤衸棺殓的临时灵堂，亲手给燃着的油灯添了些油，这才缓步踱回住处。
十三阿哥抬头望了眼星空，正看到一枚流星灿烂滑落。不由得叹道：“但愿小十八在天之灵能过得开心。”
“会的。”胤禛也抬头，对着远方闪烁的星阵默念了一句：走好，十八弟！
他终究没有能力逆转这次的历史轨迹……
“四哥，你说，皇阿玛真会废了二哥太之位吗？”两人立在行宫的草坪上，抬眼看了星空良久，胤祥才低声问出心头的疑惑。【新】[ ~]“皇阿玛对二哥，这么多年来的宠溺，你我等兄弟都看在眼里，就连太后她老人家，也经常说皇阿玛对二哥溺爱过头了……如今突然却……”
“十三弟，这些事，皇阿玛心里有数，咱们只需做好分内事就行了，别去妄加揣测圣意。”胤禛淡淡地接道。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他们想夺太之位呢。事实上，他对太一位真的没什么兴趣，若不是担心太登基之后，恐怕会对他的姻亲、嗣有所牵制，他根本就不想待在京城，待皇阿玛将大统之位传给胤礽后，他巴不得带着槿玺遨游世界去了……
“也是。还是四哥看得通透。”胤祥爽朗一笑，点头应道。许是这次太被废一事传至宫里，会有不少兄弟心起希冀，不过，绝不包括他和四哥就是了。
他自小对朝政一事无心，喜爱山野闲适之生活。至于四哥，唔，若是皇阿玛不考虑四哥府邸只有四嫂一妻的话，四哥是最好的人选。无论能力、魄力，还是魅力，都让其他兄弟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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