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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客劫 第二百章:曲南一祭情(1/2)

    胡颜咬牙,心真是百感交集。 人果然不能作恶,作恶后更不能心善,否者,后患无穷!不知现在杀了他,还来不来得及?

    司韶冷冷道:“又在那里酝酿感情想杀我呢?”挖了一块药膏,拍在胡颜的臀部,胡颜疼得发出一声呜咽,司韶继续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杀我,也想想而已。”

    胡颜皱眉道:“你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呢?”

    司韶冷哼一声,淡淡道:“某人经常如此鄙视我来着。”

    胡颜无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司韶动作极快,啪啪几下,将她后背的伤口都拍了药膏,这回也没了所谓的温柔,十分简单粗暴直接。

    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啊。这罪,遭了;这仇,哎,早结下了。

    完药膏后,司韶打开另一个小瓷瓶,随手一扬,淡黄色的粉末便落在了胡颜的后背,这场名为药,实则更可以定义为刑的行为,终于结束了。

    胡颜呲牙咧嘴地从床爬起身,披亵衣,伸手抱住司韶,在他肩膀蹭了蹭额头的汗。

    司韶嘴里说着:“恶心”,却并没有推开胡颜。

    胡颜摸了摸司韶的脸,幽幽道:“好疼。”

    司韶皱眉,满脸的不耐烦:“你想怎样?”

    胡颜勾唇一笑,道:“你晚陪我睡。”

    司韶一把推开胡颜,跳出窗外,走了。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回答。

    胡颜嘿嘿一笑,身子后仰,向床倒去。

    “嗷……!”胡颜发出一声嚎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特疼。

    她咬牙切齿地从床爬起来,一把抓过红色的亵衣想要穿,却摸到一手的红色血痕。

    胡颜微愣,喃喃自语:“我的血怎么变成红色了?”拿起水杯,泼向亵衣,用手一捏,红色的水滴落。

    胡颜:“操咧!这破衣服掉色!”

    司韶站在胡颜的窗外,轻轻倚靠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墙面,微扬着下巴,缓缓闭了眼睛。微风拂过,吹乱他灰色的发,抚过那清冷的脸,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种女人,将心给了别人,便空着胸膛,等别人补给她一颗心。何其残忍?

    杏花飞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贴在司韶的眼角,好似一滴无法擦干的泪。

    曲南一在请大夫看过之后,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屋里,倚着软垫半躺在踏,随手翻看着一些竹简,竟觉得心神不宁。他又爬起身,摸了摸那已经干涸的血,脑禁不住又想起胡颜那风华绝代的样子,一颗心被搅动得不得安宁。

    他用竹简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既苦恼不已又有几分甜蜜的傻样子。

    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披外袍,提灯笼,一步步走向后花园,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前,一掀衣袍,竟是席地而坐。

    胡颜一直留意着曲南一的动向,见他离巢,有心进他屋里翻找一番,却在略一思忖之后,跟在了曲南一的身后。想着,莫不如直接略过一摸二寻,直接进行第三步计划——将人掠走拷问,以武力相逼!

    这人扭了腰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不知道在严刑拷打下又能挺到几时?

    胡颜隐身跟在曲南一身后,却见他坐在土包前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泛着清冽冷香的酒水,一口接着一口地倒入口,如同喝白水般咽下。

    胡颜暗道:看不出,曲南一的酒量还真不错。身子前倾,要动手掠人。

    曲南一却突然望着月亮,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有几分癫狂,唬了胡颜一跳,又缩回到树后。

    曲南一笑过后,将所剩不多的酒,倒在土包,低沉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姑且陪我饮一杯吧。这该死的月亮,忒圆,看着不让人舒坦,总像是在炫耀它有多圆满,嘲笑我等多寂寥。”

    细长的酒水倒在土包,渗入土,让清冽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

    胡颜有些心惊,没想到曲南一竟在自家后花园里埋了一人尸骨!听他语气,与那人好似不但熟识,且十分亲厚。他会不会将人皮帕埋在此坟包?胡颜表示怀疑。

    曲南一扔掉酒壶,用手扣下一块被酒水湿润的坟头土,拿在手里揉捏着:“你走后,日子单调许多,无人讽我、刺我、伤我,竟是那般无趣。说好与你白头,你一直以为是我空口白话,逗弄于你。呵……其实,我逗弄得不是你,而是己。”

    低头,认真捏着坟头土,淡淡道:“你说我不会想救你,你又怎知我不想?你的身份是迷,你的出现是迷,你的话更是迷,你让我猜,哪里心有了计较,却又不肯相信。心不信了,脑却又变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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