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城 记忆碎片no.2 (4)(1/2)
时间是9月5rì,大多数人没有从城市另一边逃往地上,而是在风车墓园的周围建起帐篷,希望等待大火结束后,重建自己的家园。
正值午饭时间,在华沙部队的管理下,人们排成一列领取简单的伙食,每人五颗豆子。华沙坐在一个木箱上,手里端着杯咖啡。他看着人们的神情,那之中没有绝望或者哀怨,看来能在大火中幸存下来对他们来说已是恩惠。
华沙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大火的元凶是海奥斯家族,因为地下城中有不少班内特的眼中钉,他们总是和海奥斯家作对,现在终于引火烧身,大概都已葬身火海。
不过特默内斯的zhèngfǔ恐怕也对这次他们的行动略知一二,否则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接到来下层救援的命令。作为黑暗世界的国王海奥斯家的权力和势力已与光明同化,甚至权力的中枢也希望拉拢他们,因为清除的代价与拉拢的利益相差巨大。而地下世界又是个脱离管辖的无法地带,所以他们便任由海奥斯家进行这惨无人道的阵痛疗法。
华沙又转头看着都市方向的大火,这之后地下城是否会走向正轨,走向秩序,谁也不好说。以数千数万的生命为代价换来却是一个未知数……
“你在发什么呆?”
对于突如其来的发问,华沙楞了一下,但看着眼前这穿着宽松迷彩服名为奥黛丽?贝尔的少女,他想道:或许吧。接着回答说:“没什么。”
奥黛丽手上拿着豆子,满脸是灰,一边往嘴里塞,一边问华沙:“你今年多大?”
“二十,怎么了?”对于少女的提问,华沙显得不解。
“这真出乎我意料,我以为你有些年纪了,不过才大我四岁而已。”
听到这话华沙尴尬地笑了下。接着奥黛丽硬挤着跟华沙坐到一个木箱上,“这问题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奥黛丽似乎想引起华沙的兴趣,可他只是看了看她手中仅剩的一颗豆子说:“去跟那边的凯文?卡朋特说把我那份也给你。”
奥黛丽皱皱眉头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想知道你的年纪吗?”
华沙没答话,就在奥黛丽要继续说时,之前从教堂废墟附近救出的小男孩拎着篮子走了过来。他盯着华沙手中的杯子,“怎么了?詹姆。”华沙不解地问道。
小詹姆没有说话,一旁的奥黛丽笑着解释道:“大概是想喝你手里的咖啡吧。”
“这个?”华沙指了指杯子,小詹姆点点头,“虽然闻起来很香,但喝起来很苦。”华沙说着将杯子递给詹姆,他闻了一下接着喝了一小口,果然又苦又涩,他皱皱眉头,将杯子递还给华沙,华沙笑着说:“你等下。”
华沙掏出一包砂糖,又对不远处的理查德?卡朋特问道:“还有牛nǎi么?”
“只剩一点点了。”理查德手中拿过来一个纸的盒子。华沙接过来与砂糖一同倒进苦涩的黑咖啡里,晃了晃又递给小詹姆,“这次再尝尝。”
又喝了一小口的詹姆随即笑逐颜开,“谢谢你救了我。”小詹姆道谢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举起篮子,里面盛满了彩sè纸花,说:“我把花送给你。”
“留着它们吧,我不用。”华沙按了按詹姆的小脑袋。可是这时小詹姆依旧望着华沙显得很犹豫,想问什么又问不出口。
“怎么了?有什么尽管说吧。”华沙看着小詹姆的愁眉问道。
“我已经在这周边找了两天,我想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褐发,大概这么高的女孩。”他用手比着,但只见华沙摇摇头。
“那您还有没有看到一个金发蓝眼,只比我高一点点的男孩?”
华沙又摇了摇头。
“那……那您见过一个银发的神父吗?”
还未及小詹姆仔细形容,华沙垂下眼说:“很遗憾,我没见过神父打扮的人。不过或许他们都从城市另一边逃走了。”华沙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中明白,小詹姆所认识的人很有可能都死在那教堂里了。
小詹姆刚刚满眼的希望似乎被华沙的回答洗劫一空,冲他说:“谢谢你……”便转身要离去。华沙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又找不出安慰的话语。这时奥黛丽站起来跑到小詹姆身旁。扶着对方略微抽动的细小身躯,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微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华沙,牵着小詹姆的手一起跑向稍远处的巨大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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