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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城 黑暗中难以寻觅的光亮(8)(1/3)

    踏上楼梯的娜塔丽闻到一股酒jīng弥漫开来的味道。打开门,一支玻璃瓶滚到自己脚边。她抬头看去,父亲大卫趴在客厅的桌子上,手中攥着一个杯子。捡起酒瓶,娜塔丽知道这是父亲珍藏了许久,一直没舍得开封的上好威士忌。她来到跟前,从父亲手中抽出了杯子,放在一旁。父亲似乎睡得很死,浓重的酒味从他的呼吸中散出。她拨了拨大卫略显散乱的头发默默地坐下来。接着她又想起之前华沙所说的话,撩起父亲的裤腿,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她似乎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开始打扫因她离开一星期而凌乱不堪的屋子。

    当她进去自己房间时,只有这里一尘不染。接着她又下楼来到母亲的房间,母亲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这是她偶见的平静。娜塔丽倒了一杯水放在母亲手里。接着又打开窗户,让屋里透透气。细雪随着微风飘进来,但神志不清的母亲依旧无动于衷。娜塔丽慢慢蹲下身伏在母亲膝盖上,似乎在缓缓回忆着什么。

    【2078年的1月27rì,天空已经注满了黑水,当我和父亲回到家时,摆在我们面前的是难以接受的现实。凌乱的房间中,一丝不挂的姐姐以及倒在门口的弟弟,他们冰冷的躯体,还有藏在衣柜中瑟瑟发抖的母亲。从这时起她的世界似乎便永远停留在了那里……任凭我和父亲怎样的呼唤,都难以唤回她的意志。

    这一切都是黑暗来临之后,在这周边形成的恶党所干,他们成天游手好闲,驾驶着各种车辆穿梭在黑暗地带,时不时的抢劫商队以及小城镇,他们所过之处留下的总是**女xìng的尸体,以及倒上各种酒jīng烧焦的男xìng骨架。

    家庭遭遇这样的不幸是毁灭xìng的,但现实总得继续下去。报仇暂不是第一要务,埋葬了姐姐和弟弟的身躯,我和父亲带着母亲踏上了治病的旅途。

    父亲表面上没什么改变,依旧像以前一样照顾着母亲,希望以最大的爱让她恢复过来。每次医生摇头时,他的眼神都从未动摇。在我眼中他是个完美的父亲,他不仅尽一切努力维持着这个家,还尽量减轻家庭的不完整带给我的压力。

    逐渐的本不擅长做菜的他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但母亲的情况却丝毫没有好转。父亲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悲伤,我有时甚至会怀疑他是否真的是因坚强才不露声sè。

    他对外人总是说母亲有病或者疯了,但对我,他从来都是信心满满地说:“你母亲的灵魂只是流浪去了很远的地方,这里是她的家,还有个好老公和女儿,她一定会回来的。”

    曾经有那么一次父亲的举动让我印象深刻,那时我们搬来了伯德,趁着父亲出去工作,而我去上学。母亲不知怎的撞开门锁,一个人跑出了家门。

    午后来学校通知我母亲失踪的人是和父亲一起干修车行的马文。他在父亲还是魔术师时便做起了他的助手,干修车行时也一样。

    父亲已经到处去找了,而我的第一反应是去找市长罗纳德,希望靠他来动员其他人一起帮忙找寻母亲的下落。当我来到市中心的图书室时,市长正在和人谈话,那人我认识,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中年妇女,丈夫在一年前跑了。

    我急忙走上去气喘吁吁地对罗纳德说:“市长先生,我母亲她失踪了!”

    罗纳德看我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我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我母亲一个人跑出房间,不见了踪影!”

    “我的天。”市长罗纳德又问道:“那大卫呢?”

    “我父亲他已经去到处找了。”正当我说时,旁边的那妇人嘴角似乎掠过一瞥笑容。我当时便一把攥住了她的领子质问道:“你笑什么!”

    “喔!无礼的野丫头!果然跟你母亲一个德xìng!”那女人也抓着我的手,我们俩纠缠在一起,但很快被市长和马文分开。罗纳德对她说:“你的事情我之后会处理。”虽后那女人便怏怏地离开了。接着市长一边拿自己的外套一边对我说:“我们也去找。”

    我们也去找?他难道不找些帮手一起吗?我这样怀疑着。

    来到街上的我们根本像无头苍蝇一样,无从找起,而这时我们看到了不远处正在询问每一个路人,每一家商店的大卫。当他询问一位路人无果之后,他进去一家店铺,但很快,“不要妨碍我营业!真是的!本来就够倒霉了!自从你那疯妻子来了这里之后生意更糟糕了!”听到这样的喊话,我脑袋一热便要冲进去和那人理论,还好市长罗纳德及时拉住了我。

    而当我们来到那店铺前时,只见我父亲他居然还弯着腰拽着对方的袖角,拼命地祈求对方能告诉他自己妻子的下落,但得到的答案只有,“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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