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魔僧 第十八章 初访司天监(1/2)

天一大早，法缘便按捺不住出发前往司天监——这建康城里的人除了高阳公主以外都让自己浑身不自在，不如早早收拾停当，前往江西把祸事了解，尔后天下之大便任自己遨游潇洒。

司天监位于皇宫东南一座开阔的小院子里，法缘来在司天监看到门户大开，仿佛有人料到一大早自己便会来似的。

见此，法缘也不多客气，迈步径自走近院里，只看到一个老道士撅着屁股摆弄日晷。

“你来了。”老道士的语气中带着沉稳的肯定。

听到这话法缘心情稍微美妙了一些——上次有人这么跟自己说完给了自己一套无敌的如来神掌。

“嗯，我来了。”法缘微笑答道，笑容中充满了无邪和真诚。

“你不该来的。”

老道士回身站起，与站在门口的法缘对视。

法缘心想：老东西不按套路出牌？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虚空藏那老贼秃十二年前被老道一掌打碎了法界，现在死了没？”老道士看着法缘没好气地说道。

“还没死。”法缘双手合什，翻翻眼皮看着这态度莫名恼火的老道士。

老道士深吸口气，强压下怒火：“他没死让你下山来干什么？他不知道从你下山之后杀劫就算开始了吗？”

“你说什么？什么大劫？江西道大旱还不算是大劫吗？”法缘有些不解。

“他没跟你说你的身世？”老道士此刻显得也有些疑惑。

“我自记事起就在山上当和尚，当然就是个和尚，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法缘说的理直气壮，毕竟这世上几乎没有出生一两天就记事的孩子，自己就是那几乎没有的一两个，超厉害。

“反正老头子说了，这趟下来不管我惹什么篓子，他兜得住。”法缘补充道。

“他修为恢复了？”

“应该是恢复了吧？他能把人到一个巨大的岛上，岛上有个大水池，里面有很多鱼，老头子说那是笃信他的善男信女。”

法缘细打量老道士发现他眉心有一道裂痕——上丹田，即泥丸宫破裂，这对修道之人来说简直就是判了死刑。

于是法缘脱口而出：“泥丸宫破裂，你怎么还不死？”——下了山的法缘很少管得住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他不想管。

老道士听到这话抄起修日晷的锤子就丢了过去。

“小秃驴和老秃驴一样欠打！当年要不是他执意与我斗法，何至于两宗四派差点被那摸头一锅端！”

“阿弥陀佛，施主好生暴躁，小心暴毙。再有，小僧现在有头发的。”法缘侧身闪过飞来的锤子。

他心里认定这老道士跟虚空藏菩萨一样也是个假正经的货色，于是毫不留情地再补一刀。

丢完锤子的老道士泄了气，一屁股坐在自己刚还当个宝贝一样在修的日晷上：“老秃驴法力怎么恢复的？”

“我不知道，好像是在我说过一句话之后。”法缘淡淡回答。

“什么话？”老道士有些不相信的瞥了一眼法缘，“什么话能救活一尊半死的菩萨？你当你是如来佛祖？”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法，空言口困舌头干。”

说着，法缘伸出右手平坦开，一脸宝相庄严。

“你这小贼秃。”老道士咬牙切齿地把手伸到怀里，摸了半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来，一把丢给法缘，好像是个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般，恨恨的说，“给，你的机缘。”

没等法缘问，老道士便解释道：“储物法器，老和尚既然让你下山，就应该与你说过。”

“这些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法缘问——这一路下山就跟做任务似的，走到一个地方塞给自己一些东西就换地方，莫非真有命运一说？

老道士回答道：“这是上天安排的，我们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得这么做，这就叫做天命。”

“你们其实在做之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对吗。”法缘仿佛有些明白了老道士的意思。

“对，其实你再晚五年下山会更好一点。”老道士点点头。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颇高，老道士邀请法缘去屋内说话。

司天监只是个小四合院，从门口到主厅内约莫两百余步，一路上法缘将自己背上的布包袱对着储物袋塞进去、取出来，塞进去、取出来，幼稚的像个孩子。

“喂，老道士，这袋子口这么小，是怎么把我这包丢进去的？”法缘好奇地问道。

“道门机密，你管得着么，等你开了法界之后就把东西扔法界里，把老道的宝贝还给我，臭六品。”

“哪有前脚送东西后脚就往回要的，你这老道士也忒抠了。”法缘咂咂嘴，耷眉骚目地把储物袋收紧袖子里，用绳子系在手腕上。

“为什么说我晚下山五年会更好？”法缘有意岔开话题。

“你曾经被震碎过天魂你知道么。”老道士回了句有些不挨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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