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玄机 第十章 亦逍遥(1/2)

得逍遥兮，笑看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边云卷云舒？

得逍遥兮，优游自得，优哉游哉？

得逍遥兮，任性写意，豪饮高歌？

亦逍遥，亦逍遥，既名逍遥，既好逍遥，桌案电光流窜的剑，架上金光烁闪的甲，这两样伴随自己这么多年的物什，给自己的，为何总是陌生，总是约束，总是无奈。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

最简单的问题，本有着最直接的答案。

我欲逍遥，却失逍遥。

奔雷剑、黄金甲，圣境多少人求而不得，可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想远离它们，以前是，现在亦是。

“逍遥，你出神了。”

好意的提醒，将思绪拉回，堂中旁座，一锦衣青年，满脸关心的注视着自己。

“阿落，你觉不觉得我们就像笼中鸟？”

“为何如此说？”

“笼中鸟困华笼，衣食无忧，风雨不侵，却失高飞，正如我们，金甲束身，掌兵百万，尊贵荣华，却无自在。”

锦衣青年，圣境金甲精骑的另一统帅，圣王义子碧凌落，因亦逍遥一语，眼光望向那高挂堂上的黄金战甲，沉思了一会。

“逍遥可是因之前王兄对雀台一事的态度而感到失落，觉得没了自在？”

“不！”不知因何，亦逍遥的情绪突然有点激动，显得有稍许失控“王令臣受，本所应当，只是我……”

话到一半，亦逍遥的理智似乎又绕了回来，张开的嘴僵停了下来。

从小一起习武学文，真如亲兄弟一般，碧凌落立刻明白了什么，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父王说过，那事不得再提起，也不应去想，这是为了你好。”

站起身，走上前，碧凌落轻轻地拍了拍亦逍遥的肩膀。

“我知你心中难受，往事既往，若有天，你我之力真能达到父皇所说的标准，我会毫不犹豫与你一同去解开那深锁你百十载的心结。”

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温度，亦逍遥抬头看着眼前这从小到大的挚友，勉强一笑。

“让你担心了，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从未感到过自在。”

见亦逍遥情绪恢复，碧凌落回坐座上，道：“人生岂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有时不要把自己绷的太紧，未感自在，或只是因你我尚有缺失，能力不足，所以难获自在逍遥。”

“也许你是对的，若不是我能力不足，或许我就能早一点制止雀台的悲剧发生，可怜了那些无辜性命。”

想到当时自己赶到雀台时，亲眼所见的惨状，亦逍遥双拳紧握，眼珠圆瞪欲出，满脸悲戚愤怒。

“雀台之事不能怪你，尚且最后战事也平息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你何必自责？”

摇了摇头，对碧凌落的说法，亦逍遥并不认同。

“虽幸有南疆爵商弭平战事不假，但雀台止战，本是我东土之事，圣境应当之责，东土诸国，两千年来奉我圣境为主，结果它们出现了危机，为主的圣境非但未有寸助，反而最后还得假手于人，成了他方名声不说，怕是也损了我圣境在东土诸国威信。”

亦逍遥的担忧，同为一军之帅的碧凌落并非没有，当初若不是他也觉得圣王子赦的处理不妥，也不会让亦逍遥先行带人赶赴雀台，自己抗命率大军随后增援。

“阿落可有听过文书武令？”见碧凌落紧锁眉头，亦逍遥问道。

“你是说雀台受了南疆爵商的文书武令！”对亦逍遥冷不丁抛出的问题，碧凌落霎时面露惊色，惊呼而出。

“看来阿落听过。”亦逍遥无奈一笑。

“此事父王可知？”见亦逍遥反应，看来心中的猜想是对的，碧凌落立马问道。

“我并未告知圣王。”

“你的做法是对的。”

频频的点头，亦逍遥对雀台接受聚文纳武文书武令的处理，碧凌落是认同的，文书武令不是一般的物件，收受者，是必须以代价去换取的，轻者金银，重者恐是难测其重了。

自从雀台止战后，碧凌落对那个在雀台一鸣惊人的南疆爵商很是好奇，正巧东土圣王回归圣境，碧凌落即想由圣王处了解关于缀无极和聚文纳武。

起先，东土圣王好像并不愿意提起缀无极其人，甚至当碧凌落提问时，面有愠色，不过实在架不住自己最宠爱的义子的再三追问，东土圣王才将自己所知的信息说予碧凌落。

南疆爵商缀无极，南疆第一商贾，所做营生：酒楼、客栈、青楼、赌场等等，可以这么说，但凡是能赚钱的行当，他都有所涉及。生意范围之广，遍布四方。

而聚文纳武，据传是缀无极一手开创的组织，但具体成立时间不详，只知如今距它首次出现已过了三十年，那时南疆圣地圣王暴薨，圣地正值内乱期间。

当时的南疆圣王子，也就是现在的南疆圣王势单力弱，内外无助，受圣地大将重臣威迫，难承圣位之际，聚文纳武第一次展露在了世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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