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见闻集 第十六章(1/2)

转眼第二天到了，学校的第一节课是王折中上的，上完课由于家里有事，就先回家处理家务事去了。由于上午王逸尘没有课，所以学校里就剩下莫如烟和学生们了。莫如烟在大学里虽说也实习过，上过讲台，但那时仅仅只有几个月，而且当时她教的那个班的班主任知道她一个实习生镇不住正值青春期的学生，常常会到班里走动，帮莫如烟维持课堂秩序。现如今学校只有莫如烟自己一个老师，在踏入教室前，莫如烟都有些忐忑。

当莫如烟伴随着”叮叮“的电子铃走进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很安静，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嘈杂。学生们出于对城市来的老师的新鲜和好奇，都直勾勾地盯着莫如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莫如烟霎时被数十双眼睛盯着，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她稍微耸了耸肩，将书本放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用英文说道：“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先点下到！”

讲台下的学生听完，一脸迷惑的看着她，显然都没有听懂。莫如烟见此用中文又复述了一遍。学生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叫道：“老师好！”

在点到的时候，莫如烟发现第一次来学校时看见的那个掏鸟窝的一群孩子也在。登时幼鸟的惨状浮现在莫如烟的脑海里，萦绕不散，莫如烟强忍不适，继续将学生的姓名一一点完。她发现原来那个瘦的跟猴似的原来叫王友军，跟他一伙的也全部姓王。莫如烟点完名之后发现这群学生普遍都姓王，只有一个戴眼镜的孩子姓李。莫如烟点到他时，他眼睛一直在躲闪着，眼神飘忽不定，答“到”时的声音也很小。

莫如烟原本想整堂课都用英文教授，但发现堂下的学生没有一个听得懂，更有甚者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于是只能一半英文一半中文地给这些学生从教英文字母开始给这些学生上课。即使是这样，能接受的了的也寥寥无几。

一整节课上下来，莫如烟似乎有一种挫败感。因为她发现不管她怎么努力，能听懂的永远室那么几个，剩下的全是一头雾水，仿佛是在听天书。索性他们都还算安静，即使没听懂也没有吵吵闹闹的，打搅到课堂秩序。

下课之后，一群女孩子围了上来，“老师，老师”热情地叫着，莫如烟也就没直接回办公室，而是陪着这群学生聊起了天。男同学出于青春期的某种矜持，虽然也凑了过来，但明显的离得远了些，话也不多，主要是静静地听那群女同学和莫如烟聊天。

一个站在讲台对面的扎着羊角辫的女生兴奋地问着莫如烟：“莫老师，听校长说，你是燕京来的大学生。是真的吗？”

“嗯。”莫如烟微笑着回答。

“那莫老师，你是燕京本地人，还是只在那上大学？”另一个女生迫不及待的插嘴道。

“我是燕京人。”莫如烟淡淡地回答道。教室里的学生听到这句话，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把对燕京的一切的向往和疑问都投向莫如烟。

“燕京人是不是喜欢大清早就起来看升国旗？”

“听说燕京人整天灯红酒绿的，天天去酒吧玩，是真的吗？”

“燕京的高楼大厦真有电视上那么多吗”

。。。。。

。。。。

。。。

瞬间如此多的问题铺天盖地地砸过来，莫如烟一时竟不知道从哪里回答。便向着众学生笑道：“燕京很大，也很繁华。你们如果这么感兴趣，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会把我了解的一一告诉你们。但要真正了解一座城市，光从我嘴里是不可能知道全貌的。燕京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生活也是各不相同。想等你们长大了，考上燕京的大学，可以亲自去体验一下！”

莫如烟本想借着这个话题鼓励一下学生们，让他们能更能努力的将时间花在学习上。但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和悲欢并不总是相通的，莫如烟是毕业于燕京师范的学霸，对她而言读书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她时常自认是个普通人，认为只要肯下苦功夫就没有学不会的。但对于在梁山初中读书的孩子而言，正是因为学习对他们而言，是件极其艰难而又痛苦的事情。他们中不乏有曾认真努力学习过的人，但终受限于天资也好，方法也罢，成绩依然是一塌糊涂。久而久之，他们不知从何时起，打心底放弃的学业。大学对他们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空中花园，虽然很美好，却与他们无关。

或许是生理上的区别，抑或是农村的陋习导致女生早早就要做家务，帮爷爷奶奶带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从而过早知道生活的真相，女生听到莫如烟这句话后，普遍漠然不语，有些甚至低垂着头。她们自从踏入这所被遗弃的初中时便已经清晰地知道自己的那简单而又枯燥的未来——工厂打工，这是她们所能预见的唯一归宿。她们并不希望将青春和热血消磨在这些地方，但绝望的是，对于既没有没有生存技能，也没有家庭可以依靠的她们而言，这是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的唯一选择。

如同上面所说，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或许因为不曾挨过生活的揍，男生对于未来似乎普遍乐观，他们热情高昂地接过莫如烟的话茬，道：“我们才不去上大学呢！那是



请下载app访问，点击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