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 412.人皇殿（下）

这座人族最闻名，并且在每个人心中都被奉为信仰的人皇殿，其主殿所使用的一砖一瓦全都是非常普通的材料建造出来的。简单，朴素，古老，沧桑，但似乎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人在其中看到了某种只属于人族的精神。

不简单。

光是人皇殿这座宫殿本身就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无声地表达着第二人皇想要告诉人族每一个人的想法。

一步一步，林惊霄迈着沉稳的脚步踏上了阶梯，走到了主殿永远敞开着的大门前，踏入了主殿。

这里面也是相当简单，不说没有供人能够观赏的珍贵物品，就是供人使用的“家具”都少得可怜。宽敞的主殿内除了那几根巨大的支撑顶梁的柱子外就只有一座三十三层阶梯的高台，和高台上的一张玉座。

以及坐在玉座上的轩辕复天，和静静站在他身旁的魏承通。

实际上“人皇殿”对于林惊霄而言也是相当“熟悉”了，因为在天之下这款游戏当中就不止一次的进入人皇殿。但是比起游戏里面的来说，人皇殿本尊倒是显得“普通”的太多，冷清的太多。

天之下的人皇殿是按照元皇号脑海之中雁啸师伯的记忆模拟出来的产物，在细节方面做不到完完全全，而且为了更加符合“人皇殿”在玩家心目中的地位而加上了一些其他的因素。不过真正的人皇殿反而是以它表面上的简单朴素反而更能够让人们产生发自内心的骄傲与自豪。

轩辕复天与魏承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林惊霄此时那副被人皇殿所折服的表情让他们感到高兴。从外面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林惊霄隐约之间似乎能够想的到轩辕铭心打造这座空岛的用意。

“惊霄拜见师傅。”

林惊霄在殿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略微低着头。

“起来吧，现在你已经成为了人皇殿的殿王，可以不必对我这样。而且，照以前那样叫我爷爷就好。”

此时的轩辕复天再度将自己的容貌变为了年迈的样子，外貌，声音，语气，这就是林惊霄记忆之中的爷爷，是他们三人的爷爷。

“爷爷....”

林惊霄并没有马上起来，反而另一只脚也跪了下来。如果单膝跪地只是礼仪，那么双膝跪地则是为了请求。

“小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魏承通的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林惊霄的身旁，伸出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在他眼中他们之间不需要这样。只不过手快碰到林惊霄的时候，就看到林惊霄做出“不用”的手势给阻止了。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略微有些担忧的魏承通，林惊霄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担忧的不过还是微微笑道。

“大师兄，没事，我就是有点想法。”

他的话让魏承通微微一怔，瞳孔微缩，但是这一瞬间的表现并没有让直接扭过头去看着轩辕复天的林惊霄察觉到。

不过，却没有逃过轩辕复天的眼睛。

“哎......”

老人微微叹息，林惊霄还认为这是因为他知道老人一直在欺骗他们，现在知道真相无法隐藏的叹息。

“惊霄，你说吧。”

老人正坐了起来，苍老的双手搭在自己的双膝上。他已经大概猜测到林惊霄会说出什么样的话。这关乎他自己的选择，关乎他自己所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

听到老人的话后，林惊霄猛然一头扣在人皇殿的地板上。

咚。

地板发出沉沉的一声闷响。

“爷爷。”

“请您一定要以“培养人族修炼者抵抗鬼族为目的”来培养我！”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亲眼见证之后，我做出的选择！”

空旷的主殿内似乎还能够听到他话语的尾音一阵阵的回响。那毋庸置疑的语气，声音之中听得出他内心的坚定。他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觉悟，但是这真的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因为脆弱，害怕再次经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要得到能够不用再次经历的力量。

他的话，他们都听得明白。

不过头抵着地板的林惊霄没能够看到站在一旁的魏承通逐渐凝重的表情，也没能够看到轩辕复天此时复杂的神色。

“惊霄.....”

“他们，叫什么名字。”

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苍老的双手慢慢背负在身后。见证？见证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还能够见证些什么？无非不过就是那些罢了。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大门外的天空，语气复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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