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 138.你到底是谁（上）

微弱的烛光照亮这间小小的竹屋，竹屋内的摆设也相当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很大而且非常奇怪的灵牌，桌子上有着一个香炉，香炉内的香火在林惊霄的印象中就一直没停断过。

连床铺都没有的竹屋，老人总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侧面墙壁上挂着的两幅画卷。

“爷爷....”

“惊霄啊，怎么起这么早？”

他站在门口，那时候的他刚到三岁没多久。说来也是巧合，一直以来就算是这个点起床他也会偷偷摸摸跑到自己两个哥哥那边偷看他们修炼，但是唯独那一天自己却迷迷糊糊的跑到爷爷的屋子。

揉着自己的眼睛，小时后的林惊霄朝着他爷爷走去。他那时候还没有开始让自己的爷爷教自己如何像两个哥哥一样走上那条路。

“睡不着了吗？来。”

老人虽然面色苍老可是笑容却一直都非常慈祥，除了在教自己大哥修炼的时候老人的表情会变得非常严厉外，对自己的二哥和自己却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态度。

哪怕就是教二哥修炼也从来没有露出严色。

小林惊霄被老人枯瘦的双臂抱了起来，缓缓放在自己的右大腿上，可以让他依靠着自己的右臂，或是可以侧身依靠在老人的右肩。

林惊霄看着爷爷的侧脸，发现他又在看着那两幅画。其实之前他也没有真正问过老人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只是知道这两人对于爷爷来说非常重要而已。

“爷爷又在看他们了....”

“嗯.............”

从侧面看都可以看得出老人复杂的表情，虽然眼神中蕴含的东西当时林惊霄无法理解。

“因为...爷爷老了.......人会慢慢老去，会慢慢变得多愁善感......”

“画上面的两个人是谁？”

林惊霄好奇的开口问。

这个问题其实对于老人不过只是非常简单的问题，但是老人听了林惊霄的问题后，身子微微一颤。

然后将小林惊霄抱了起来，虽然还是放他坐在腿上，但是此时小林惊霄与老人是同一朝向，都是面对着那两幅画。

“他，是爷爷的师兄。”

“而他，是爷爷的师弟。”

老人指着两幅画分别给小林惊霄介绍，虽然小林惊霄坐在老人的怀里此时抬头也看不到老人的表情，但是听声音，似乎老人给他介绍这两人时还是蛮开心的。

“跟大哥和二哥和我一样吗？”

“嗯，没错。”

“他们厉害吗？”

“很厉害的哦。”

“比爷爷还厉害吗？”

“哈哈哈，爷爷可是差他们远着呢。”

.....

“他们去哪了？”

“他们........已经死了。”

老人的语气是非复杂，跟与他人诉说亲人离世时那份失落不一样，听上去感觉很羡慕很认同，非常佩服，非常尊敬，虽然能听出难过但是更多的是小林惊霄无法理解的感情。

这什么意思？

无法理解，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非常难过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复杂的情感混杂在其中？

老人轻轻抚摸着小林惊霄的头，说出了一段话。

“为了取得过去的，为了开拓新的，人最后都会找到自己的方向，最后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就算最后死在了自己选择的路上，也算是一种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