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凤凰涅磐 第四章 春节爆竹

    蒙蒙亮时，爆竹声早已响彻了整个际。

    母亲花高价租了一辆车回来，到门口时，母亲的微笑告诉我，她和车主是故人。我没多问。

    “快进屋吧，外面冷，可别冻着了。”着，父亲拿着一件大破棉衣，赶忙替母亲盖上。

    我从来不怀疑父母的感情，在我眼中，他们是那样的相爱。

    “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你价格高嘛！”他故意拉高了声调。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都没给我带新衣服。”洁妹道。

    枯枝上三二只乌鸦咕咕叫着飞走了，有几片残留的落叶也飘下来了，石头从来不会怜惜你是枯枝或者花朵。人却是不一样的，大部分人都让情字左右了自己。

    父亲把母亲扶到屋里头，“要不要泡个热水澡，我去烧水。”着挽起了衣袖，便去烧起水来。不一会儿，水就沸腾了。

    “不用洗澡了，泡泡脚就好了。”母亲双眼看着父亲，又急促的避开视线。眼中露出内疚的神情。

    “来，脱鞋。”父亲弯下腰去，眼镜垂着，专注而认真。

    “现在有没有暖和点。”

    “恩。好多了。”

    以前，父亲是一家之主，从来只管生意上的事，大多数时间也是和生意上的人往来。陪着我们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更不用像这样，给我和母亲满满的爱了。二年前，家道中落，也只是二年的时间，虽经历了很多困难，可是我看得出，父亲对母亲的爱却是只增不减。

    “爸爸，我们要打鞭炮了吧。”我手上拿着鞭炮，欣喜若狂的问道。

    “心儿，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父亲一把将我手中的鞭炮夺了过去。我只好努努嘴，表示心有不甘。

    “孩子他爸，一大早的，又过年，就不要教导这些了。”母亲向父亲做了个嗔娇的笑容，便缓解了气氛。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我悟住耳朵，耳边嗡嗡嗡嗡……

    “心儿，多吃些肉，你看看你瘦的，那里还成个样子。”母亲关心地。

    “什么是那里成什么样子，我们家心儿，最健康了。”父亲带着责怪的口吻，又推了推母亲的胳膊。

    沉默了一会，我们突然相视而笑。

    妹妹在母亲的怀里，本来不爱话的性格，这会子倒是闹腾起来，“姐姐，我要吃肉。你的都要给我。”着她可爱的努努嘴。

    “洁儿，你要吃什么跟妈妈，怎么总是喜欢吃姐姐的。这孩子。”母亲亲昵而疑惑的。

    我微笑着低头吃饭。

    吃过饭后，陆陆续续有冉家里来，有拜年的，请我们去拜年的，大家都把我们当做自个家人。

    下午，大家都走过了，家里突然冷清下来。

    李叔叔拿着一部崭新的苹果手机跑到我家，要父亲教他触屏的方法。原来四过年回来，就带了这个做新年礼物。“这个手机啊能买一头牛呢。”李叔叔自豪的。

    ……

    大年初一晚上，四就离开了。是工作上的事，要赶快回去。

    半夜起床，看见李叔叔家灯还亮着，从窗下经过，听到他正在同妻子感慨“看人家老王，儿子虽然没有大出息，可踏实贴心，当老子的心不孤独。不像咱们，省吃俭用供养儿子读大学，现在有出息了，却成了客。”

    一个老饶心这话时，该有多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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