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只剩下你 第七十八章 你还好吗(1/2)

    商场的人很多，大多数店铺都在玻璃窗贴了抱着弓箭的丘特，更土豪的店铺则在每个转角都摆大束的红玫瑰。

    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情侣，偶尔也有三两成群的年轻女孩指着随处可见的玫瑰花笑笑闹闹。

    相之下，萧落要沉默很多，陆寒川显然也处于低气压。

    三楼的人不算很多，其很多是凑在一起抓娃娃的情侣，至于灌篮这种需要剧烈运动的游戏并没有几个人玩。

    一个人占了一个机子，开始前，萧落直接解开围巾，脱掉厚厚的羽绒服。

    第一个球了，陆寒川说了声“好球”，胳膊一甩也投了进去。

    接着两个人像赛一样疯狂投球，篮球落在地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一开始还会注意对方了几个头，渐渐的，游戏变成了单纯的发泄。

    玩了很久，久到萧落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瘫坐在冰凉的地。

    陆寒川还在投球，动作漂亮流利，完全没有疲惫的迹象。

    停下来时萧落才能看到他脸的汗滴，很大的颗粒，许多颗汇在一起，整张脸都湿淋淋的。

    萧落突然想起小时候快要迟到，陆寒川拉着她的手沿着小路一路狂奔，她实在跑不动了，喘着气往后拖，陆寒川放慢了脚步，回头给她打气。

    那时候日头刚刚出现在东方寡淡的云层边，浅浅的一层日光打在他汗津津的脸，落在她的眼睛里是白花花的一片。

    “起来，地凉。”

    陆寒川伸出一只手拉她，萧落看了一眼，便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

    陆寒川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脸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走吧，请你喝茶。”

    一楼的茶店基本人满为患，他们运气好，去的时候正好一对情侣要结账离开，还是靠窗的绝佳位置。

    正对着窗口的是一个圆形水池，今天人多商场开了音乐喷泉，隔着层玻璃她听不太清音乐声，目光所及处处皆是飞溅的水花，各处泉眼变换着颜色，时高时低地喷溅。

    有父母抱着孩童站在水池边玩耍，也有小情侣背对着喷泉笑嘻嘻地合影。

    萧落看得出神，服务员把奶茶端来好一会她才发觉。

    回头端咖啡时陆寒川正看着她，嘴边挂着抹浅笑。

    注意到萧落扫过来的目光，陆寒川解释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看热闹，但总是远远地望着。”

    像是另外虚构了一个世界，热闹是别人的，而她，只是个清净的旁观者。

    萧落舀了勺咖啡送到口，很烫很苦，她不禁皱起眉头，“没有，我一直都喜欢看热闹，只是母亲怕我惹事，总拘着我罢了。”

    陆寒川似乎是想起她小时候调皮的模样，发出一阵笑声，“我倒忘了你原来是个活泼性子。”

    顿了一下，他又问：“好久都没见到伯母了，她身体还好吗？”

    萧落的手一松，铁质勺子落在瓷杯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陆寒川疑惑地看着她，询问的话刚滚到喉头，见她认真地望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闪着窗外日光还要 明亮的光芒。

    “我母亲她……去世了。”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萧落侧着耳朵，居然听见了音乐喷泉发出的轻快钢琴曲。

    陆寒川一直保持着端杯子的动作，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萧落，似乎想要从她平静的面容间找到一丝异常的痕迹。

    可是没有，她很从容，甚至有心情拿起桌的糖包，拆开，细细地洒进咖啡。

    若不是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陆寒川都要怀疑自己面前坐的是个假的林萧落。

    他放下杯子，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情？”

    萧落捏着勺子开始搅拌，深色的咖啡扬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正月初一。”

    外面骤然响起一阵尖叫，那音乐喷泉达到最高处，几层楼高的水柱直冲而，又在一瞬间飞溅而下。

    陆寒川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久才艰难出声：“你还好吗？”

    他不敢问林母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更不敢问她是如何度过那段黑暗的日子。

    他曾许下承诺，会做她一辈子的保护伞。

    可是后来，他失信了，爱了别的女孩，几乎从她的世界完全消失。

    铺天盖地的愧疚让他找不到任何言辞，只能干巴巴地问她一句“你还好吗”。

    好吗？

    不算太差，至少她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日子，也接受了最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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