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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第九章、建藩封国(1/2)

    倘若证实了是勋确实为冒充的是氏子弟,那这性质可能比是仪改姓更加恶劣,将会使是勋的声望直线下滑到谷底。然而以是勋如今在朝堂上和儒林中的地位,足以引发一场政界和思想界的大地震文艺界另说,文人而无行者比比皆是也所以柳毅和是峻都不敢轻易掺和此事,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尽量置身事外最好。

    可能那二位还会时不时地想道:我知道这事儿干嘛?其与飞来横祸也没啥区别啊!

    故此柳毅虽然通过书信,就墓碑一事给了是勋暗示那墓碑不是他一个人瞧见的,终究隐瞒不过去却始终不肯直言真氏勋尚在。而是勋也只是凭猜测逐渐接近的真相,并不打算在柳毅面前捅开这层窗户纸,有些事彼此心照即可,倘真宣之于口,反易产生龃龉。因此初到乐浪,他就派荆洚晓去通知柳毅,传话说我有尊长在侧,你对我恭敬一点儿,多给点儿面子当然啦,没有料到柳毅竟然大礼参拜,还自认门生想要用柳毅的态度来威压和提示氏氏;其后两人对酌,是勋先以自己即将辞职为名,暗示朝廷已经足够信任柳毅了,只要有自己帮衬,他的乐浪太守职位便无可动摇,进而又告诫柳毅要严密关防,以备小人内外勾结也就是真氏勋跑出去找证据。然而话语始终都没有挑明,只说:“前或龃龉,〖,..今如逝水……朋友相交,正不必多言。我所观卿者。心也。”

    以前的事咱不提了。你就算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不打算追究,关键是你的内心啊,究竟是不是向着我的呢?

    所以是勋根本不可能要求柳毅去开坟验尸,柳毅也不会自作主张地去掘开是勋之父虽然已经知道不是亲父的墓冢。他所以坦然地指着坟墓说挖吧,一则是故意试探是仪、氏勋,二则么就算里面没有骨殖,那又如何?我有说过里面有吗?隔了那么多年才安葬、立碑。找不到骨头不是很正常?

    再说了,我已经讲过是请柳毅帮忙建的墓了,有事儿你们找柳毅去!

    当然啦,经过察言观色,是勋已经猜到了这只是一座衣冠冢而已,所以是峻催他赶紧迁葬,他特意微微一笑:“此中恐只有衣冠耳……”

    是仪当场就急了,但他再不敢发作是勋,只是指着儿子是峻喝骂道:“汝杀此人,恐再不得汝叔父之骨殖矣!”氏伊的遗骨究竟埋葬在何处。那是只有死鬼氏勋才知道的事儿啊。

    是峻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心说老爹你有完没完啊?“大人何因死骨而弃生子?”你是真要把咱们是家和你的儿孙们全都玩死才踏实吗?

    是仪闻言。颓然坐倒尘埃,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是勋一瞧,老头子不打算插话啦?那好,还是由我说了算吧。当即吩咐,唤从人和伕役过来,掘开坟冢,里面不管是真有骨头也好,只有衣冠也罢,全都装进预先置办好的棺木里,运回营陵去。“吾为朝廷守牧一方,不可久离,还烦子高代迁吾父。”事已至此,我也不必要给老头子什么好脸色看了,迁葬的事儿,是峻你帮忙办了就成,我就不奉陪啦,直接闪人,回幽州去。

    是峻躬身答应,同时追问一句:“待事毕,吾可返蓟,仍从七兄乎?”事儿我可以帮你办,但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是勋微微而笑:“吾待人,但观其心耳。”说着话便拂袖而去就连掘墓的过程,他都不想多瞧了。

    不过临行前,他还是指着地上的尸体关照是峻:“终为乡里,不可使罹鸟雀之食也,子高可善葬之。”这是你正牌的族兄啊,死就死了,不能让他曝尸荒野,你帮忙埋了吧。

    于是撇下是仪、是峻等人,光带着自家部曲,骑马返回朝鲜城。柳毅一直心中忐忑地等待着,听说是使君回来了,急忙出府相迎,可是见了面也不知道该不该询问结果,光从是勋脸上,竟然任何情绪都瞧不出来。最后嗫嚅半晌,只憋出来一句:“使君事毕否?”

    是勋点一点头:“事毕矣,吾明日即离朝鲜,自南浦启航归幽州去。”柳毅说那我设宴为您饯行吧。是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必了,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前日所言,同时也是刚跟是峻说过的话:“我所观卿者,心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喜欢拍人肩膀,大概是当领导当得意了吧。拍肩这种举动,其实在本时空的士林中并不流行,那就不是上官对下级的态度,而更似尊长对待晚辈。但是柳毅这般乡儒偏偏就吃这一套即便他的年岁比是勋为大当即拜倒在地,表态说:“臣附使君骥尾之心,今已坚如铁石矣!”

    干脆不再自呼己名了,“臣”字出口,仿佛是勋就是他该管上司一般。

    是勋确实不想再在幽州待下去了,首先是没有这个必要。

    他当日受曹操之命镇守幽州,一是为了稳固北方,便于曹操积聚力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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