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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白骨精 第四十九章 令人唏嘘奇女子(二)(2/3)

>     她原以为荥阳生会像以往的负心男子一样,回到家中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不曾想荥阳生竟因此流落街头,靠唱挽歌为生。

    后来又几乎被残忍的父亲打死,不得已沦落为乞丐,冒雪沿街求乞。

    “令子一朝及此,我之罪也。”她在忏悔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荥阳生对她真诚的爱。

    于是她毅然与鸨母决裂,倾尽全力拯救荥阳生于危难之中。

    但当在李娃的精心护理下荥阳生功成名就之时,她却又一次明智的选择离开:“今之复子本躯,某不相负也。”

    因为她明白自己不能与荥阳以残年,归养老姥。

    “君当结媛鼎族,以奉蒸尝。”

    成熟果断的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是无力守住这份真挚、美好的爱情,于是她聪明的选择退出。

    可与李娃的清醒与明智相比较,霍小玉就表现得有些“痴”。

    她是一个视爱情如生命的女子。

    她把寻找美好的爱情当作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不惜一切的追求幸福生活,以借此机会摆脱不幸的命运。

    美好的爱情对她而言,就显得尤为珍贵,是她青春的生命依托。

    她也知道自己爱情的悲剧性结局,因而在与李益两年幸福生活之后,又提出了八年之约,以期能够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经历,以便在年老色衰之后的孤寂生活中来慢慢回味,甚至是半生独守青灯的苦涩生活来换取八年幸福欢愉的爱情生活。

    这个可怜又可悲的要求体现了小玉对生活的无奈和对人性与爱情的天真。

    她把全部的希望与幸福的主动权都交给了李益,痛苦的等待换来的却是无情的遗弃。

    等待中因爱生怨,由怨生恨,最终竟含恨而死,为爱情献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还有就是悲喜殊味之原委。

    因为《李娃传》与《霍小玉传》都是写京都名妓与豪门士子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

    但所塑造人物形象李娃与霍小玉的结局却大相径庭。

    李娃“佳人弃才子”最终却是苦尽甘来,被封“汧国夫人”的美满团圆的喜剧式结局。

    而霍小玉则是“痴心女子”真情被漠视,因恨生疾,香销玉殒后化为厉鬼才能复仇的悲剧性结局。

    二人异样的命运悲喜殊味,究其原因,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这是由她们二人自身性格的差异性决定的。

    命运虽然不能完全取决于性格,但在很大程度上受其影响。

    由于个人受教育程度的不同以及成长生存环境的差异,每个人都会形成自己独特的个性以及独特的生活价值评判标准。

    “这种主观的差异性决定了不同的人对于事物的不同认识,从而促使不同的人在同样的处境之下做出不同的选择。”

    李娃性格中过人的清醒,让她能适时的进退取舍,从而避免了与社会相撞的头破血流,最终获得所谓的“美满生活”。

    而霍小玉的天真任性和固执倔强的性格却是导致其悲剧命运的重要因素。

    她把对生活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风流的男子身上,把整个生命倾注在一次不合乎现实的爱情之中,这种极端的固执与痴狂,必然昭示了她会有被抛弃的悲惨命运。

    其次,这与作者创作意图以及思想意识的不同也有很大关系。

    唐代小说文体意识开始自觉,作者开始注意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典型形象的塑造。

    唐传奇作品“在这些人物身上体现着作者鲜明的主体意识,既有作者的浪漫主义情怀,又凝结着他们所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审美理想,同时也透露作者对社会生活和人物内心世界深入细微的洞察”

    《李娃传》作者通过写李娃由一个娼妓历经沧桑之后成为“汧国夫人”,并且“有四子,皆为大官”的由悲到喜的命运转变,表达了作者对人性的zhēn shàn měi的赞扬和肯定,以及对处于社会底层的jì nǚ的同情和祝福。

    同时也反映了市民阶层的思想意识和理想化色彩。

    《霍小玉传》则是以美的毁灭来向我们展示封建门阀制度和门第观念对于女性的毒害和对青年男女爱情自由抑制的罪恶。

    由此我们也可以说是悲喜剧艺术效果的差异性,让作者为她们安排了不同的命运结局。

    但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李娃传》与《霍小玉传》的结尾的无现实可能性,只能是作者的美好愿望而已,同时也是作者为了满足读者阅读的期待心理的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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