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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 第一百零九章 恨和狠(2/2)

脚的行了多久,张立平发觉脚下本来坑坑洼洼的鹅卵石地已经换成了平整的沙地,而河岸的堤防也是整整齐齐的青石砌就的,他顿时分辨出了自己此时所在的位置,精神顿时为之一凛,虽然此时才是凌晨四点多,才从生死边缘逃出的他,行动中也小心翼翼起来。

        这个名叫三河渡的地方因为临近河岸,风景优美,又没有市区的嘈杂繁华,所以就成了WK市很有名的一个休闲去处,白天在这里喝茶,打牌聊天的人络绎不绝,而为了迎合人们的口味,此地的农家还在两岸扎了不少木底竹蓬的船只,这些船体积颇大,又不是用来航行,只是栓在岸边,上边摆放的都是些粗重桌凳,来船上消费的人自然就要多一些,晚上主人将茶杯水壶一收,船也就停在那里,也没人大费心思来偷这些便宜桌凳。

        张立平在WK市呆了这么久,这地方自然是常来,他踉跄着登上了一艘竹船,躺在干燥的地板上喘息良久,感觉浑身上下恢复了一点力气,在舱里找了找,在烧水的煤球炉子旁寻到了一件主人想来不要的旧衣服穿上,也不敢多留,径直向着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公交站行去。

        在那个站上,早上六点半就有一班发往小镇石板滩的班车经过。

        身着破旧衣服的张立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蜷缩在车的最后一排,将受伤的右手揣在裤袋中,在同车人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脸色奇差的乡下少年罢了。    谁也看不出来在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少年身上,不久前才经历过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凶险.谁也不会知道,在昨天夜晚这个雨大风急的夜里,衍生出了那么曲折离奇的事端.

        张立平此时却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自觉喘息得像一头牛,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火烫的,身上的伤处都似乎麻木了,太阳穴里却似被扎进了千万只小针,刺痛非常,脑子里混混沌沌的若一团糨糊,.眼睛只想闭上.

        这车在路上摇摇摆摆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昏昏沉沉的张立平打起精神下了车,此时的他依然保持着神智的一丝清醒,没有从镇里的街直上接过去,而是从侧面的山径远远的绕了一个弯子,看准了四下里没什么熟人,才低着头拐进了张家的老宅,一进到这幢祖屋中,张立平嗅到庭中那股熟悉的药草清香,精神顿时为之一懈,正在扫地的郑老爷子看到一个穿破旧衣服的人跌跌撞撞鬼鬼祟祟的闪了进来,正要喝骂,忽然看到张立平死灰中透着苍白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忙上来接住.

        张立平强撑着一口气,艰难的道:

        “出事了,我来这里的事千万别让人知道.”

        他这一夜迭逢凶险,又在急流中不惜自残,挣扎求存,整个人就好似一根久绷的弦,早有断掉的危险.  一说完,只觉天旋地转,便再也支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张立平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他悠悠醒转之前,脑海里正混乱着各种难以忘却的影象,一会儿是父亲慈爱的面容,一会儿又是张雪,佳玉哀怨的面孔,更多的却是残存在记忆里母亲温柔的眼神………

        当他醒来的时候,四下里都是一片静谧,凉风习习,繁星漫天。    下意识尝试起身的他才发觉,浑身上下的伤痛都以全盛之势反扑,张立平颓然躺下,呻吟了一声,这时候心中的苍凉感觉才强烈的传来:

        从此,在这世上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往后的路,就只能自己孤单倔强的走下去了。    明明是十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在他此时的心中已若恍如隔世那么遥远。

        惟有心上,身上的痛楚加倍深刻。

        张立平咬着牙查看了身上的伤势:肋间,臂上依然在闷钝的阵痛着,万幸的没有继续恶化,而右手上的创伤被一张白布所包裹,渗透的血污里隐约有点草绿,显然是被人上过草药包扎过。    听得房中有了响动,在外间守侯了一整天的忠仆郑老爷子忙忙的赶了进来,见张立平面色虽然苍白,烧也退了,神智也清醒了些。    饶是他久经风霜,也喜不自胜的道:

        “小少爷,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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