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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水浒 第一百零七章 五将入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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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说宋江刺配在江州,这一日寻人吃酒,找不着李逵,便出城来寻张顺。

    走到城外,看到浔阳江景色,便也忘了寻张顺的事情。

    行到苏东坡题字的“浔阳楼”时,便信步上了楼,去靠江占一座阁子里坐了,要了一樽蓝桥风月美酒,摆下菜蔬,时新果品、按酒,列几般肥羊、嫩鸡、酿鹅、精肉。

    宋江独自一个,一杯两盏,倚阑畅饮,不觉沉醉,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些虚名,目今三旬之上,既没和史进一般在绿林中做的偌大事业,也没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

    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

    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词,便唤酒保索借笔砚来,题在那白粉壁上: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写罢诗,又去后面大书五字道:“郓城宋江作。”

    写罢,掷笔在桌上,又自歌了一回。

    再饮过数杯酒,不觉沉醉,力不胜酒,便唤酒保计算了,取些银子算还,多的都赏了酒保,拂袖下楼来。

    踉踉跄跄。取路回营里来。

    开了房门,便倒在床上,一觉直睡到五更。

    酒醒时,全然不记得昨日在浔阳江楼上题诗一节。

    宋江忘了这诗,不想这诗却被江对岸无为军一个在闲通判黄文炳看在眼里。

    这人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匾窄,只要嫉贤妒能,胜如己者害之,不如己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

    闻知这蔡九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每每来浸润他。时常过江来谒访知府,指望他引荐出职,再欲做官。

    当日这黄文炳在私家闲坐,无可消遣,带了两个仆人,买了些时新礼物。自家一只快船渡过江来,径去府里探望蔡九知府。

    恰恨撞着府里公宴,不敢进去。

    却再回船,正好那只船仆人已缆在浔阳楼下。

    黄文炳便去楼上闲玩一回,信步入酒库里来。看了一遭,转到酒楼上,凭栏消遣,观见壁上题咏甚多,也有做得好的,亦有歪谈乱道的。

    黄文炳看了冷笑,正看到宋江题《西江月》词,并所吟四句诗,大惊道:“这个不是反诗?谁写在此?”

    后面却书道“郓城宋江作”五个大字。黄文炳再读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冷笑道:“这人自负不浅。”

    又读道:“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黄文炳道:“那厮也是个不依本分的人。”

    又读:“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黄文炳道:“也不是个高尚其志的人,看来只是个配军。”

    又读道:“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黄文炳道:“这厮报仇兀谁?却要在此生事!量你是个配军,做得甚用!”

    又读诗道:“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黄文炳道:“这两句兀自可恕。”

    又读道:“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黄文炳摇着头道:“这厮无礼,他却要赛过黄巢,不谋反待怎地?”

    再看了“郓城宋江作”。

    黄文炳唤酒保来问道:“作这两篇诗词,端的是何人题下在此?”

    酒保道:“前几日一个人独自吃了一瓶酒,醉后疏狂,写在这里。”

    黄文炳道:“约莫甚么样人?”

    酒保道:“面颊上有两行金印,多管是牢城营内人。生得黑矮肥胖。”

    黄文炳道:“是了。”就借笔砚取幅纸来抄了,藏在身边,分付酒保休要刮去了。

    次日,黄文炳去见蔡九知府时,便把抄的宋江诗词拿出来。

    蔡九知府看居然有人敢题反诗,当即让两院押劳节级戴宗去拿人。

    戴宗虽然不愿捉宋江,但是也不敢失职,只能先行给宋江通风报信,又为宋江想了个装疯卖傻的计策,想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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