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明 第十三章：不一样的新年(1/2)

　　何梁玉带着刘璟、曹文诏惨败而归，搭上一百多个弟兄性命换来的就是这一车白玉和丝绸。何三水大怒，听了何梁玉对这次行动的叙述后，何三水起身顺手将旁边的一个杯子拿起重重的摔碎，大声呵斥了何梁玉。这次的惨败也印证了刘璟之前说过的话，为了维护他的尊严和他日益膨胀的嫉妒之心，他决定要以这次何梁玉带回来的镖车为据，杀掉刘璟。

　　“这次行动固然惨败，但我儿何梁玉还是不负重托，夺回一辆镖车，挽回了一点损失。根据老子和这小子之前的约定，他没有达到要求。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斩了，祭奠死去的弟兄。”

　　“何三水！”一旁的曹文诏大叫。

　　“你敢直呼老子的大名……”听见曹文诏如此称呼自己，何三水很生气。

　　曹文诏不顾何三水，继续说着：“若不是今天有刘璟兄弟在，你现在哪还见得到你儿子？！”

　　“真是这样吗？”何三水问何梁玉，何梁玉点点头。何三水想了想又说：“但那是军令状，必须执行。尽管你救过小儿，老子还算感谢你，就不把你喂狗了，好好安葬。”何三水仍然不放弃杀刘璟的念头。

　　“何三水！狗东西，不知报恩，我今天跟你拼了！”曹文诏大怒，提枪便上，由于寡不敌众迅速被喽啰们按倒在地。曹文诏被按翻后仍然大叫不止：“何三水！我要杀了你！”

　　心神未定的何三水大骂：“反了反了，当年看你落难把你就救来，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却要来杀我，到底是谁不知报恩！？看你这么讲义气，老子就成全你和他一起死！来人，都拖出去斩了！”

　　“父亲且慢，再过一个月就是过年了，依孩儿看不如过完年再杀他们，毕竟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样他们死的也安心些。”何梁玉站出来说。

　　“嗯，有道理，就依你的。”何三水同意了何梁玉的说法，将刘璟他们关入了牢房。

　　刘璟在聚义厅里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与何三水这样的无赖争辩没有什么结果，自己这次估计没有什么希望了，死了就死了吧，只是连累了曹文诏兄弟。想起了父亲母亲，还有和靳媛的约定都已无法实现，刘璟心中有些愧疚，也许来生再来补偿吧。

　　转眼就到了新年，天气骤然变冷，飘起了大雪，但这并不影响人们的心情，该团聚的团聚，该庆祝的庆祝，各地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山寨里也没闲着，强盗们这几天快活得很，赌博、大吃大喝、睡女人，一弄就是一天，就连看守他们的人都少了许多，曹文诏的那些弟兄都还不错，经常送点好吃的给他们，让他们有点过年的感觉。说起来这已经是刘璟第二次入牢了，但寨子里的似乎要比伍县的要“温暖”些。这里窗户都是漏风的，经常有冷风吹过，但至少还分得清是白天还是晚上，还看得见听得到外面强盗们的活动，只是出不去；也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充其量就是一个架台，可以把人捆上去抽几鞭子，所幸刘璟和曹文诏都没挨过。

　　刘璟和曹文诏在冰冷的牢里谈起了自己之前的新年如何度过，得知曹文诏比自己大一岁，刘璟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大哥，曹文诏笑了笑，接受了这位贤弟。谈起了自己的小时候的新年，曹文诏说的神情激动，刘璟也听得津津有味，牢里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外出闯荡的第一个新年，就在大牢二人的谈笑声中度过。

　　年前五天，平虏，靳府，看见镖头押着镖车来到了府门前，丁管家匆匆跑进大堂向靳琨说明了情况。靳琨将镖头请入屋中，让丁管家上了一碗茶。

　　“不知镖头此次来意如何？”靳琨首先提问。

　　“前些年我家少爷同我走镖一同路过平虏，看见靳公之女性情儒雅，相貌出众，少爷甚是喜爱。回到应天后仍对小姐念念不忘，日思夜想，一直派人在这附近打探消息。不久前刚得知小姐已过二八（十六岁），便派我来上门提亲。”镖头站起来指着镖车说道：“这不，为了体现诚意，我们连聘礼都带来了，望靳公成全。”

　　“这……小女提亲乃靳家大事，不可草率定夺，恐怕还得过问小女，况且老夫也未曾见贵公子一面，这叫老夫如何定夺？”

　　“靳公不必担心，我家少爷生来眉目俊秀，小姐见到后必定喜欢。况且我家少爷执掌汉威镖局多年，家产丰厚，可保靳公今后衣食无忧。”

　　“老夫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不如等过几天小女烧香拜佛回来，老夫与其商量，再做定夺。”

　　镖头轻蔑的笑了笑说：“可以，等靳公想好了就去告诉守城的赵信，他会有办法通知我们。不过靳公最好早作定夺，不要等小姐成了残花败柳再来找我家少爷。”说完便朝府门走去。

　　靳琨心中暗骂这个无礼的镖头，但转念一想，这个汉威镖局的少爷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守城的赵信和汉威镖局又是什么关系？靳琨百思不得其解，他回到书房，拿起纸笔写了封信，让人带给多年的好友叶向高（内阁首辅，诅咒案调查者），请他帮忙查查这个汉威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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