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的权杖 第十章 老店与夜晚(1/2)
铁门之外,季安尘在废墟上坐了很久,最后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那儿云层聚拢,看起来诙谐滑稽的光线已经暗淡。
他站起身,提着单肩包停又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于是季安尘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跟着两女走了这么多路,季安尘只觉得小腿都快要开始罢工。他提着单肩包,穿过校门外狭长的巷道,在一片寂静之中,陪伴他的,只有时不时吹起易拉罐的秋风。
季安尘要去的地点,倒是很清楚,就是之前卖给他们杂酱面的老人的店铺。
陈旧,但却干净,这是废旧老街边的最后一家老店给人的感觉。大黄色的布匹似乎是从谁家的床单上扯下来的,上面用颜色深黑的马克笔划拉出“张记杂酱”的模样。
好像从很久以前,这儿就是这副模样了。
季安尘走到店门前。
“嗤啦……”
卷帘门一点点掀开,一张精瘦黝黑的苍老脸颊漏了半个出来。
“你没有随着那两位姑娘一起去?”
老人浑浊的眼眸从季安尘的脸上扫过,侧开半个身子,让他走进了屋子。
“她们有她们的活法,我也有我要做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跟着她们?”
季安尘找来一条油滑的长凳,自来熟的端起,坐在了一张方桌之前。
屋子里陈设倒也简单,一盏光晕微弱的煤油灯便照亮了全部,四五张油光水滑的桌子依次摆着,身后则是做吃食的厨房,明晃晃的亮黄色火焰燃起,这是现在已经不常见的煤火灶。
“刚吃完饭,来点热茶?”
老人佝偻着身子,掀开厨帘钻进后厨。
“好,外面挺冷的。”
季安尘收回四处飘散的目光,伸手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
“嘿,现在的年轻人。”
老人低笑一声,便将煨在炉火旁的茶壶提起,案板上是两个浑浊不清的玻璃杯,里面放着茶饼的碎渣。
“茶来了,小心烫。”
端着案板,老人便走了出来。
“今晚能借您这儿歇息一下吗?”
季安尘用玻璃杯下的发黄的白布裹着杯子,端起茶水轻轻吹拂。
“来静海的,都是在这儿吃的最后一顿杂酱面,从来没有人会回来借宿。”
老人也端起了茶杯,呵呵地吹吐着冷风,好像没有听见季安尘的话。
“人家回来看看母校也说不一定,不一定都要向我一样,需要借宿一段时间。”
季安尘也不懊恼,而是笑眯眯的说着话。
“五十块,睡一晚上,厨房后就有木梯去二楼。”
老人站了起来,放下热气氤氲的茶水,扔来一把钥匙,倒背着双手向厨房走去了。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安尘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大声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年纪大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这儿的夜晚可不太平。”
“咯吱咯吱……”
木梯上传来令人牙酸的声音。
季安尘摩挲着手中铜锈斑斑的钥匙,煤油灯晃动的烛火下,脸色阴晴不定。
但最终他还是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印有太祖皇帝上身像的纸币,拿上钥匙,也钻到了后厨。
“咯吱咯吱……”
木板被重物挤压之后,那令人牙酸的声音有一次响起。
“呼~~~”
木梯上的声音小时候,原本放在高处的煤油灯火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一时间,在狭小逼仄的店铺里,桌椅板凳的影子也跟着疯狂摆动,那些落在地板上的影子,看起来竟然有些扭曲。
“嘭……”
一口冷气吹来,煤油灯骤然熄灭,店内陷入了长久而沉寂的黑暗。
“沙沙……沙沙……”
彻底失去了光源的店内,有窸窸窣窣的拖动隐秘的响起。
右手靠近楼梯的第一间屋子,就是今夜季安尘的睡处。
房屋内,季安尘将单肩包当做枕头,两臂环过头颅,仰躺在木板床上,看着黢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老人很反常,这点季安尘自然明白,否则他也不会折转回来,想从老人这儿打听到一点消息。
这本来与季安尘无关,或生或死,那都是牧依依和素雪的抉择,他无权干涩。
只不过在校门外的废墟上坐半天后,季安尘还是决定做点什么。也许是因为两人临终时说过的话,提起来他的兴趣,又或者是他想起了西郊门外的那几株盛夏的夹竹桃,也有可能都兼而有之,总之,季安尘还是来到了张记杂酱店。
胡乱的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季安尘将头从被子里提起来,这里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普通的街边小店那样,没有特点,毫不起眼。
可越是这样,季安尘心里越觉得不安。
见惯了腥臭的大海,突然被人扔到了陆地,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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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