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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这条世界线的 境界层面上的预定调和(1/2)

现在我倒是意识无比清晰,来总结一下这段离奇的对话吧。

学姐是由一个不希望我使用理解之力的第三组织派来的。这种意愿和白仪荷斯为代表的Nephesh(神之息)大相径庭。假设她说的都是实话,那么这个组织多半和N社是敌对的,我处在如此多的势力的夹缝之中,机会虽然是越来越多,但是稍不注意可能就会出严重情况。我的游走计划风险自然也就更大了。

让我好奇的是,这个叫做钥雨伊的学姐是不是有读心术,为什么我的话都没出口她就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可以肯定她刚才是没有使用理解之翼的。只用眼睛观察和大脑的思考就完全猜透了我的想法,她这是在为我做榜样、鼓励我积极且淳朴地面对现实吗?

为什么身边都是这种奇葩,还以为上了高中就可以清净点,哎。

珍爱生命,远离这些超能力人士。

我也不理解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势力集团偏偏对我们这些没有任何反手之力的平民如此耐心和手软?

几乎垄断了三分之一天朝工业命脉的瓦尔基里是何等的财大气粗,上海这座城市被拂尘似得摸消掉,200万人的生死和家园都可以擅自蹂躏的组织,却对我这一个平民迟迟不敢下手?

又说Nephesh这个在联合国权势撑天的秘密组织,仔细一查欧美各国政府背后的财团家族几乎都是N社的成员,瓦尔基里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俄罗斯三流企业,这种幕后组织发起一场新的世界大战都绰绰有余——没想到竟然只是派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跑来对我软磨硬泡,苦口婆心地祈求我与他们合作,这也和他们的势力太不对称了。要是我是荷斯,直接搞个绑架弄个人口失踪,谁敢管就塞钱,还敢管就一并绑了灭口,这才是我觉得他们能干出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幸好没有发生,不然也不可能有现在在晚自习里写日记的我,虽然这些想的确有点不要脸,但是我是真的不理解他们的怀柔行为。也许是我太年轻了,根本就对对手的想法一无所知,只能对着表象叹息而不知其所以然,就像农场里的家畜一样可悲。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生命之果,我可以肯定。在上海噩梦的三天里面,三分之一的难民感染了这种本质为【源质基因组病毒】的生化制剂,病毒依照他们的心理问题给予了他们各自的超能力,可惜不过三天,超过一半的超能力者死去了,剩下的也没能逃过核武器的清洗。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值得被三个组织看的那么重要,甚至是比我自己看得都重。

我没有像他们一样觉醒出任何额外能力,只有最最基础的理解之翼。

也许是为补偿,我活了下来,没有化成那一摊摊羊水,也幸免被核弹分解成东海上的漂浮的泡沫。不过,事实证明死亡是最简单的解脱,入土的人不会危害社会,也不必再忍受生活的痛苦——更可悲的,生命之果给了我一具不论怎么自杀都不会成功的躯体,在逃亡的那7个月里,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毒药,割了多少次腕,抹了多少次脖子——死亡没有到来,痛苦却如期而至,这深寒刺骨的痛楚也许才是激励我活下去的真正动力吧。

让我知道我们仍然活着的,不是快乐,而是痛苦。

为什么活在幸福中的年轻人总是死气沉沉,而又为什么在病房里面垂死挣扎的人疯狂地渴望活下去,这种离奇的现象,我仿佛现在才真正理解。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只有落差或是对比,才能产生进步的动力。

关键问题是,我居然活下来了,在西南地区广袤的原始森林之中,每天都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活,居然熬过了200个日日夜夜,最后才有了这个撰写日记的我。那么说明当时的我远比现在有用——在返回文明世界之后,我才开始了彻底的消沉,舍弃了原来的一切优良品质,一切的目的只为了疯狂的、渴望的能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我单纯地以为那样就能规避一切、逃脱所有的痛苦和梦魇,就像强行扭曲自己记忆的疯子、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去,对于曾经的完全性批判和龇牙咧嘴的否定!

我原本开朗热情,我原本乐观积极,我原本相信这个世界充满希望和爱——全部,全部都毁灭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麻木又废物的自己。

没有了棱角,我就不会被瓦尔基里逮住,没有自己的想法,我就不会去惹出新的摊子,没有人际交往的欲望,我就不会吧上海事件的真相乱说出去——

而我所有的这一切努力,换来的就是这样一文不值的生活。

不,连生活都算不上,王尔德说过,生活是极其稀有的,大多数人仅仅只是存在而已。

我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这样冠冕堂皇的逃避意义何在?

更讽刺的是,我已经快到了——即使求助超出常理的能力也无法挽救的地步。

我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继续活下去吗?

完全没有底气去回答这个问题。

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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